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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于 2020年9月12日 被检测为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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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丨张是之
1.球员归化 假如梅西、C 罗要移民中国，我想很多足球迷都不会反对。 这个假设很遥远吗？好像是有点。 以我们目前的足球竞技水平，恐怕暂时无缘一线巨星，但我们引进水平比我们自己高的，总该可以吧。 事实上，我们的足球球员的归化已经取得实质性进步。 中场球员李可，原名尼古拉斯·延纳里斯，1993 年出生于英国伦敦莱顿斯通，从阿森纳的青训营走出。 去年 1 月李可完成入籍手续，成为中国公民，并于 5 月份入选国足集训名单，成为中国足球史上首位归化入籍的国脚。 前锋艾克森，1989年7月13日出生于巴西科略内托市，曾在巴西甲级联赛踢球，后来转战中超。 2013 年中超最佳射手，2014 年以 28 球打破中超单赛季进球纪录，后来帮助上海上港队夺得联赛冠军和超级杯冠军。 去年 8 月，艾克森完成变更国籍，成为中国足球史上首位无血统的归化球员。 李可和艾克森 类似的归化球员还有同样出生在英国的蒋光太，出生在葡萄牙的陈佳裕，以及出生在挪威的侯永永。 梅西和 C 罗离我们的确有些遥远，但罗马不是一天建成，胖子不是一口吃成，总要有个过程，总要有个准备对不对？ 因为我们不承认双重国籍，所以这些归化球员加入中国国籍，就意味着必须放弃原来的国籍和原来的公民待遇。 再看看他们放弃的国籍，英国、挪威、葡萄牙、巴西，总之算不上是第三世界国家，至少并不比中国差。 用中国话来形容，大概就是我们说的背井离乡吧。 当然另一方面，俱乐部给出的待遇足够好，他们和家人才会给予足够的支持。 这是既是他们技术实力的体现，也是我们经济实力体现。总之，双赢。 但同时我们都知道，到一个国家开启全新的生活，需要的是各个方面的全新适应。 个人职业发展是一方面，住房、家庭、医疗，孩子教育等等，还会涉及到方方面面的考虑。 别说换个国家了，就是换个城市工作生活，我们都要面对非常大的不确定性。 我们在足球上开启了实质性的「技术移民」，引进人才，有俱乐部开出天价年薪邀请他们加入。 那么我们在其他领域想要吸引到人才，是不是也应该做些准备工作？ 重要的准备工作之一，就是消除人才和他们家人的疑虑，消除他们对于那些不确定性的预期。 而这个准备工作，最合适的当然是出台相应的法律法规，让别人知道明确的制度规则。
3.人之常情 前几天《外国人永久居留管理条例》开始公开征求意见，看到几乎满屏的反对意见，我还是挺意外的。说好的自信呢？ 这份征求意见稿列举了外国人可以申请中国永久居留资格的几种情形，比如在经济、科技、体育等领域取得国际公认杰出成就等等。 意见稿还对取得永久居留权的外国人权益问题做了规定，总体上就是和中国公民一样平等对待，在买房、教育、医疗、保险等具体事务上不作区别。 简单讲，这的确是如意见稿第一条所述，是进一步扩大对外开放的具体推进措施。 那些反对的理由可谓是五花八门，总体上可以归为三类。 一种是对计划生育政策的厌恶，认为这是在「腾笼换鸟」，自己人还没法自由生育，却要给外国人留出空间。 另一种是对资源匮乏的担心，认为中国人已经够多了，人再多进来会抢资源，更担心进来的是「低端人口」。 还有就是对将来潜在的民族冲突的担心，比如广州的黑人问题。 应该说，各种历史原因造成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这种反对的声音可以理解。 不过理性的看，这个规定如果正式出台，明显是一个疏强于堵的政策。 我们要看到，外国人愿意来中国，主要还是因为看到了中国经济这些年的持续高速发展，看到了中国的赚钱机会。 只要中国经济走势持续向好，外国人就还会有持续进入的趋势。 足球运动员的归化只是一个侧面特写，还有很多其他方面可以，也需要人才的引进。 竞争全球化的时代，如果有人想要来中国定居发展，从法律层面给予正常的公民身份和权益，既符合各方利益，也是人之常情。
4.硬币的两面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福建省长乐市形成了著名的偷渡村。他们的目的地一般是纽约，因为那里钱多好挣。 如果偷渡成功，家里要放鞭炮，还要请闽剧班子在祠堂唱戏。每当鞭炮声响起，大家就知道，又有一个人抵达了目的地。 人往高处走，只要钱在中国更好挣，今天外国人眼中的中国，就会如昨天中国人眼中的美国，就有人一定会想方设法进入中国。 合法的进入和明确的永久居留权取得资格，可以给想扎根中国的外国人一个明确的预期和努力目标。 而如果合法的渠道堵塞了，那么偷渡和非法滞留打黑工的情况，就会不可避免的出现。 与合法公开的留下来相比，很显然，非法的地下生活状态更容易滋生复杂的社会问题。 另外关于资源争夺的问题，我们要看到，资源是一个动态的增量，而不是一个静态的不变的恒定值。 一家四口自己盖房子可能只能住平房，但几百户人家在一起凑个首付，加上银行的杠杆就可以平地起高楼。 所以即便是看上去永远稀缺的土地，从平房到楼房，再到今天的摩天大厦，同一块土地的利用率和创造的财富，提高了不知多少倍。 而这个利用效率的提高，离不开人们相互聚集带来的城市效应。 认为进来更多的人，就会争夺有限的资源，那只看到了硬币的一面。 而硬币的另一面是，人可以创造价值，可以更好地开发资源和利用资源。 也有人不反对引进人才，但是会担心人才引进的门槛太低，比如某些留学生政策。 这样的担心有一定道理，留学生的门槛低也是遭人诟病的主要原因。 不过这归根结底还是一个福利性政策问题，是属于可以调整的细节问题。 抛开这些福利性政策，其实市场也有他自己的筛选机制，比如最简单的房价。 就今天的北上广深而言，相对于其他城市，高企的房价主要还是因为有创造力的人才流向了一线城市，最终导致水涨船高。 而能在一线城市打拼并买下房子的人，基本上算是这个城市的中高收入群体，这本身就是一种竞争力的体现。 假如一个外国人凭借实力打拼买房立足，说明他能够为这个城市中的人创造足够多的价值，配得上居住的权利。 当然，这只是一个非常简化的思考方向，在具体操作实施过程中，可以配合具体的甄别方法。 这点其实在征求意见稿中有具体体现，比如对学历、不同行业的工作年限，年收入、纳税记录和信用记录等做了具体的规定。 再或者按照投资移民进来的，其中之一是投资折合人民币一千万以上。 总之，这个门槛整体上还是在参考市场价格，也就是市场对这个外国人的认可程度。 这个门槛现在看，其实也不并不低，没那么好申请。
5.要市场不要补贴 欧洲特别是德国，用正常纳税人的钱，来给难民发放高福利，这才是他们的矛盾焦点所在。 德国在国家层面鼓励懒惰，给了难民以不切实际的预期，才造成了后来的混乱现状。 而从我们的征求意见稿来看，我们规定的门槛至少在短期内，不会造成欧洲那样难民移民带来的各种秩序混乱问题。 从长期来看，外国人能不能适应中国的生活环境，主要还是要看他们自己能不能融入当地的文化之中。 融入的表现之一，就是在当地凭本事挣钱养活自己。 强调外国人能够自力更生，强调创造价值和财富，而不是鼓励懒惰和寄生。这是我们征求意见稿的大方向。 意见稿准备给予的，也是正常的公民待遇，而不是超国民待遇。 反对者的反对的主要原因之一，就是平时给了外国人太多的超国民待遇，所以会导致情绪上的反弹。 正如我们开始写的，梅西、C罗要来中国永久定居，足球迷肯定不会反对；如果乔丹、奥尼尔要来中国永久定居，篮球迷肯定也不会反对。 但反对者中一定不乏大量的足球迷篮球迷，他们的反对更多的是担心进来的人不够资格不够硬核。 整体看，在市场机制和以市场机制为基础的甄别政策下，我相信能够申请下来永久居留权的外国人，即便不是梅西、C罗这样的绝对大牌，他们也是能够创造出相应的价值的，正如我们已经归化的球员一样。 如果非要提点意见的话，我的建议是，不要花一分钱的财政去补贴任何所谓的高端人才，让市场吸引他们，让市场检验他们，让他们在市场上交出答卷。 市场不怕竞争，怕的是没有竞争。欢迎来中国，来中国参与市场竞争。 最后说一句，经济学的「高端人才」一个都不要引进，一个都不要。 2020年03月01日 —————— 题图：傅抱石，赤壁舟游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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